2020年2月22日 星期六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这个故事很长。经历的时间不长,长的是我把太多细节记得太清晰;长的是我太多内心戏;长的是整整5年了我都还没办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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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你这个人的那一天,怎么会发现后来会这么喜欢你。

原本只是见面打招呼的朋友。直到我参加校园歌创比赛,邀请了你成为我歌曲的表演者。就有了一些一起练习时的相处。

那时也没有什么,就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笑。很奇葩。

2015年7月,彩排那一天。你换了一身帅气表演服,站在高处望向舞台。那瞬间我确实被你散发的帅气吸引了。我承认我对帅气的女生毫无抵抗力。

正式比赛那一天,我们是同一个后台的。还记得要出场时吉他带出现问题了,你忙着缓和紧急的情况,告诉我说要是发生什么事,不要慌,吉他带会有人帮我绑,要是绑不到,会有人拿椅子让我坐着弹。

上场了。台下千百只眼睛,不知怎么地手抖了。看着你的眼睛,能让我没那么紧张。

终于表演完,我们一起走回休息室。那段路我记得好清楚。你握着我的左手,带着我走过那一段黑黑的路,叫穿高跟鞋的我小心,因为地上有很多障碍。路很黑,你的手和背影很清晰。



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必要见面了吧。然而在那之后的某一天的某一刹那,突然意识到,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一种想牵着一个人一起走的想法。

那个人怎么是你。

当晚的回忆确实很暖,但我想算了。快毕业了,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在这里。我们还有见几次面,分配得奖礼篮里的食物那些。虽然说算了,可每一次见到你我都有些开心。潜意识里,可能还是会很想抓住每一个和你相处的机会的吧。我想如果那时我没有那么坚持,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老师出车祸了。你想去探望,不会去,问我会不会去。我说一起去吧,毕竟她也是教过我的老师。你坚持自己一个人去,我坚持跟你一起去。那天放学,我直接打给你,要和你一起去。记得在巴士上不知道在玩什么,我们对视看能撑几秒结果我输给了你太锐利的眼神。然后我晕车被你笑。下车后你去觅食我才知道你那天什么都没吃。过马路时你嘴里唱着你写的歌,唱到“你的手那么让我想牵起”你就牵着我的手走过了那条马路。像那样的长时间二人独处,好像也只有那一次了。在医院食堂等待的那段时间,我在做功课,你无所事事,我们就随便聊聊。你用我手机拍了唯一一张合照,却用表情符号盖着你的脸。我记得你有一个撩人技巧实在高明。不知道我惹你什么了,你就说:“不要理你了我要打给我的爱人”,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过后还强硬地抢过我手机把联络人里你的名字改成爱人。可是这些都不代表什么,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太热情,太爱闹,四处撩人。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因为对你充满好奇。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撩妹,你回答因为你不是同性恋,因为喜欢看她们被撩的表情。其实听了有点难过。再看到你会因为网上的帅哥、或医院里的帅医生尖叫时,我心里更想放弃了。我们在医院食堂等了2个小时,才等到探望时间进去探望老师。进去探望老师时你说了好多话。你很从容,毕竟比较擅长和人打交道。看到老师没有危险就心安了,那些话我说不出口。然后回家。晚上的时候,你在whatsapp找我。

我们简单聊了一下。那是第一次不是为了比赛的事聊天。过后的几天,你都有主动找我。那时的我很喜欢你呀,就陪你一起聊了。在对话中,你说你忙,没有吃东西,所以胃痛,不舒服。这些好像是每天发生的事。也许我开始心疼你了。

几天后,可能有一点想见你吧。到学校还很早,我看见礼篮还剩下一些糖果,想到分给你的也不多,就想特地拿给你。那时连你的班在哪里都不知道。爬上四楼,找到了。记得你的班黑黑的,没有开灯,但不阻碍我一眼就认出你。你低头玩手机。看到我特地拿糖果来给你,吓到了。因为我们的班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我还偷偷特地给你买了面包,因为你说过你总是没吃早餐,想说你不吃的话我再自己吃掉吧。结果你真的不要。也许看见你我有一点紧张,而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你的班,于是给了你糖果后,就匆匆走了。走到楼下,头脑还想着你,突然一个手重重地打在我的肩上。回头,是你!你跑下来了,问我要不要陪你一起去食堂吃东西。当然要啊,多盼望这个机会啊。原本要做的事也搁着了。我们两个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那雀跃感该怎么形容。

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好想把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记下,好想一直看着你的眼睛。我吃很慢,不像你三两口就吃完。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东西,只有我们两个。快打钟了,我想送你回班也不行了,因为不能迟进课室。那一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就像是你开启了我的一天。知道你有吃早餐,也感到很欣慰,至少那天你不会胃痛。那种感觉一开始很美好,想起你都笑了。而现在想起你,满是无奈。



过后几天,你又在whatsapp找我。你好像很细心,一些我认为没有人会记得的小事你竟然记得了。而且你那么活泼那么多朋友,我一直不觉得自己会是你记得而且还记得这么仔细的那一位。真的很,怎么说呢,受宠若惊吧。你说你记得表演前我们和朋友们一起去买表演服的车上,我把你含在口中的冰淇淋棒拿了出来,再放回进去。你说你还记得你在睡觉,我把手指放在你的眉间说不要皱眉头。你说我还会突然出现在你的班,拿着你不爱吃的橙子口味的糖果。你说我很无厘头,那些我做的无厘头的事你都记得。这让我觉得好惊讶。那些举动要不是你提起我也不记得了。把冰淇淋棒从你嘴巴拿出来是因为觉得咬着一根东西对牙齿不好,但你张着嘴呆着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做,才又把它放回进去。而那个不要皱眉头是韩剧《秘密花园》的一个梗来的,是刚好看到你为什么在睡觉的时候皱眉头而已。拿着糖果出现在你的班,是因为想找理由见你。

在一个晚上,不知道烧了哪根筋,我把心底深处的秘密告诉了你。可能因为你想知道,又一直夺命连环式怂恿我说,而我也收在心里收的很累了吧。虽然说得不完整,但想回那件事让我哭了。你是那件事的当事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的因为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也和我分享了你的经历。你果然不是单纯的人。所以那个晚上你知道了我喜欢女生,我知道了你是双性恋,并且是总是伤人的那一方。其实我害怕了。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害怕自己和那些你说的人一样,对你一厢情愿,再被你的冷漠伤害。害怕自己跟她们一样,成为你的困扰。当你要我在必要时冒充你的女朋友来摆脱一个纠缠着你的人的时候,我还傻的希望当着当着就变真的了。

过后的一天发生了一件小事。那个纠缠你的人找上我了。她在你不小心喝醉后用你的名义打了一大段话给我。那一大篇大概是说你怕喜欢上我所以以后我们别联络了,还在其他社交媒体上block完我。我觉得奇怪,想第二天去找你问个清楚。过后你发现她用你的名义打一篇东西给我,很生气,也说对我很失望因为觉得奇怪却没问你。我记得你还说了那一篇里的话不是全假的,我在你心中是有地位的。但原谅我,总是很胆小,我没有说更多,只是简单回复。



过后的一个月,我们天天在手机聊天。有长有短,几乎都是你主动找我的。有时我害怕你没找我,才不经意地说一些事来找你。你总是问我回到家了吗冲了凉吗吃饱了吗在干嘛早点睡晚安。可你自己却没吃饱常常胃痛没早睡常常熬夜。我不喜欢你总是因为忙而不吃东西,不喜欢你很拼命地做事而熬夜,却没勇气关心得那么明显,深怕对你的喜欢被你发现。在还没确定前,一点也不敢泄露。有时候聊很久,一整个晚上都在和你聊天。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为和你聊天,因为你对我的秒回感到开心。有时候我们从一件小小的事,聊到很远很远。因为你很多话,而我也有想和你聊的意思,所以谁也没有中断谁。那时觉得只要有你找我聊天,我的那一天就被满足了。一直怀疑你twitter里写的东西是不是有关于我,因为不管是事情本身还是时间,都很符合。又怕是自己想多。你说你喜欢我,还强调是认真的。还说过我对你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你以后只对我一个很好很好。我觉得是玩笑,因为你时常都这样说话,撩人,不管对谁。而我很认真的喜欢你,却从来没有告诉你。虽然说不相信,心里却死心塌地相信着了。在手机里聊天不真实,我多希望能在学校遇见你。我们不同年级,课室又离得很远,在学校都碰不到你。期待和你巧遇,巧遇了却只是简短的对话,就只能回家等你信息。可是你从来就没有要怎样,你只是在电话里对我热情,现实中对我只是普通朋友。那段时间对我是一种折磨。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有时觉得你很在乎,有时觉得你不在乎。看到你在乎的是其他的事,觉得自己很卑微。你那么开朗活泼外向,朋友很多,我实在没有信心你喜欢的会是我。感觉很多事,你都做得比我更好,更让我觉得自卑。就这样一边努力压抑对你的感觉,一边陷入你华丽的言语。

其实每一次,结束了我们的对话后,我都会像白痴一样,傻傻地看回我们的聊天记录。看到都会背了。这样的话不可能是开玩笑的吧,你是认真的吧。

你的生日,我很用心地亲手做了一份你说很精致的礼物给你。那是一个你在舞台上打鼓的模型。我做的不好,但你喜欢就好。亲自送给你的那一天,也换来了和你短暂相处的几十分钟。我让朋友蒙着你的眼睛,把礼物放在桌上才让你看。你看到礼物时坐在椅子上呆着了,叫我过来,然后轻轻抱了我一下。知道你收到很开心,当时我也就足够了。

在一次高三集会,你课室所在的那一栋楼有同学开窗望下来看。我望着那个方向,心想往下看的会不会有一个是你?太远了我看不清。晚上,你发给我一张照片,正是你从你的课室窗口往下拍的集会照片。而我在点点人头之中。你说你今天有看到我,因为你一直在找我。才发现原来我望上去寻找你踪影的同时,你也在人群中找我。

去庆功时,你一直拉着朋友讲话,一直看手机。这让我很不是滋味。那天发生什么也不太记得。只记得我说我不想面对镜子所以跟你换座位,还被你念了一下,其实是因为你说那个烟一直飘去你的方向我才和你换位。朋友不经意透露了有一个男生喜欢我的事,那时我没敢看你的眼睛和表情。深怕被你瞧见其实我很在乎你的反应。更怕瞧见你根本不在乎的反应。但第二天,我假装有事情在whatsapp找你时,你说你本来打算不再找我了,叫我去找那个喜欢我的男生。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在twitter也写了这件事。我好想对你呐喊:我不在乎那个男生喜不喜欢我,我只在乎你,你知道吗? !



一个月过去了。聊天的次数渐渐减少。也许是一场考试吧,我总是用“我要读书了”来结束对话。不是有意要打断你,而是你的每一个字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我的情绪,和你聊天我实在无法专心读书准备统考预试。考试前我特地假装找你,却得到冷淡的回应。我好需要你成为我的动力。每一天都在细数多少天没见着你。时间恍恍惚惚过了。无奈天天聊天已不再是习惯,我多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一考完预试的那一天,我在期待你会不会来找我。你真的来找我了。你还是那样的说话。但你的预试还没考完,你说见不到我就没动力读书,让我SPM时成为你的动力。我只能说你撩人的技术真的很高。你去撩不可能喜欢你的人就好了,为什么要撩一个喜欢你的人?我还真打算在你SPM时去找你,陪你读书,那个时候我已经考完统考有时间了。就算我毕业了,也可以时常回来找你,只要你不嫌弃。



我记得,有一天凌晨,你回答了我一个twitter的文。像是乱回答的,因为很没重点,好像只为了让我回复。过后又看见你在twitter写你想念考试前的我们,想回去。是你知道我在线上所以写给我看的吗?但自卑的我还是假装没看到。过后你直接whatsapp我。我们聊了一阵子,那时我更坚定了。我只是在等统考过后。

最后一次你在twitter写关于我,是统考前夕。无厘头这个只有你形容我的词,是不会错的吧。那个时候我不允许有任何情感影响我应考的心情,所以没有理会,对于这个真的很抱歉。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你应该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吧。考统考的时候我很想你,却不想见到你。不想被你波动情绪。可是还是巧遇了你两次,只能平静带过。

让我受到最大的打击,是统考的最后一天。考完了,和朋友看戏回家后,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我以为你会像那时考完统考预试那样,我一考完就来找我。可是,你没有。



你再也没有找我了。



即使我找了你,你的文字里却表达着冷淡,没有一丝喜欢我的情绪。



不是说好要成为你的动力吗?你还需要我吗?



我一直秉持着统考后我们的关系就会走得越近的信念来考完整个统考。然而越想靠近你,却离你越远。



喜欢你根本不好受。每天让猜想、质疑、自卑、难过反复包裹着。



也许必须接受你根本没有喜欢我的事实。



很难做到。曾经让我那么相信过。如果你没有喜欢我,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热情天天找我关心我让我相信你喜欢我给了我承诺后却又不了了之?是不是你太活泼了,对朋友的亲密接受度很大,会突然对一个新认识的人很有兴趣,就一直找他一直找他,说一堆亲密的话,随口说出那些别人可能看得很重而自己说完就忘的承诺也不管日后这段关系是否会维持下去,然后热情退去,就忘了这个人?为什么那些话可以说得那么真,难道就没有吗?一点点都没有吗?而且那些话,真的适合用来开玩笑吗?有没有那么好玩?你觉得好玩,知不知道对方一直在相信和不能相信间徘徊?我不像你,我不是,我不能这样。对你来说那些亲密的话甚至举动是很平常的关系,我却错把这个关系当成别的关系了,对吗?



电话烂了拿去修后,里面的聊天记录没有了。那些我曾经一直拿来回味的聊天记录。



后来我们还有见面,但是完全就是普通朋友了;在电话里也有聊一些话,但是完全就是普通朋友了。你回我的速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快了。过后我去你家学打鼓,在你隔壁睡了一晚,你也没多说什么。似乎之前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我们不曾在电话里天天聊天过,我不曾喜欢过你。你的一切态度举止都像在敲醒我,再明显不过了,你根本就没有喜欢我。人都是变得那么快的吗?我不知道那两天在你的家和你相处那么久我是怎么压抑难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和你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对话的。因为一回到家,那些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了。一直坚信的事情,说没有就没有。

毕业,离校。我再也不会遇见你,就算遇见,也是打招呼和几句话。你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或者说本来你也没什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曾经我幻想的未来里有你,而这个幻想破灭了。

统考成绩出来了。我读大学了。可是你似乎对我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了,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了。你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吗?曾经排在第一个聊天的人,现在连名字都不在了。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这就是你所谓的很重要很重要?



你说我很难相信别人,你说我要学习去相信自己会遇到值得信任的人,也要学习去相信有人是真心对我好的,就像你一样。可是现在呢?叫我相信别人的人都不能让我相信了,我还要怎么去相信?



还记得你对我很热情的那段期间,我想为你写一首歌。那首歌写到一半,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所以还应该为一个人写歌吗?那个人走了,这首歌留下什么?有什么意义?















事情不了了之。

2016年我上大学了,在金宝,离吉隆坡不太远。

有点遗憾没有出国留学。一方面是个人因素一方面是经济因素。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她的事。因为没告诉过朋友我喜欢女生,没有任何倾诉对象。

一直以为我可以把这件事放在很深的地方,不触碰就没事。

直到很多个晚上那些回忆还是不断涌上来。

有一天半夜我把很想对她说的话打在了一个刚好在聊天室里排列最高的一个大学朋友的对话框。以为没开wifi就不会发送出去的我,在没网的情况下按下发送,再删除掉。

结果开了wifi就发送出去了。 (微笑)

就这样被这个大学朋友发现,尽管我一直说我是在和朋友开玩笑,发错了。

于是我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说完了并没有感觉更好,反而更糟,那些情绪快吞没我。我竟然有了想要告白的冲动。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那个时候已经中学毕业快半年。我总是晚很多步。

谢谢那位大学朋友陪我一起告白。因为我真的很脆弱,我怕承受不了她的答案。

2016年五月的一个晚上,是我考完final的那一天,就决定在那一晚告白。原因还是不想在考试期间被波动情绪。但这似乎不是个对她来说好的时间点。那时她正要考试。 (后来才知道的,那晚确实影响到她了,真抱歉)

总之结果就是她不否认当时有喜欢我(是的,她就是用"不否认"的,就连说喜欢我,她都不用"承认"这个比较正面的词),只是我冷漠的作风让她觉得她不是特别的,再来我要毕业了于是就算了决定远离我。

知道答案的我心里好受一点,至少没有被耍,她之前的确是认真的。但我还是没能与她靠得更近。

她说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以后也不会(她会去台湾念书),因此委婉拒绝了我。说实话我真的不介意,我可以常常去找她。可能我比较理想主义,我怎样都可以只要是她。或许她没那么喜欢我吧,不会为我做出什么牺牲。

于是两个人因为那一晚就这样再次联系,但也止于普通朋友。更多一点的话,就是喜欢过的普通朋友。

她说想见我,但见面的几天前她说时间太赶,就没有见了。



后来我们的状态就是,会偶尔找一下对方。只是她每一次的找还是会在我心里掀起一股大浪就是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能够这样就很好了。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她的生活。每次看见她的名字出现在手机还是会震惊一下,还是会小小心翼翼地打开,还是很想秒回。

她考统考的日子快到了,我好像是打算做卡片和买零食送她替他加油(太久远的事,有点模糊了)。让朋友帮忙送时(我在金宝读大学,她在吉隆坡读中学,所以我让朋友帮忙送,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敢见她)因为她缺席所以没送上,礼物还不知所踪。知道后我哭了,哭到天昏地暗,什么也没说就从宿舍跑掉害朋友担心。后来真的谢谢一位朋友,是她找到我,问我发生什么事,听我说一大堆,帮我想解决办法。 (最后是我再准备一份,然后朋友刚好有回吉隆坡就帮我送去的。真的感谢了。)

她知道我还没放下,就会劝我。我不想被这样对待,不想被问“你还没放下吗”,不想成为那些困扰她的女生们。她说不能接受远距离,现在的我们不能一辈子,等长大后,勇敢一点的时候,再看缘分吧。我只能说好。再默默流泪。

我们约定了,有人追求的话要告诉对方,谈恋爱了也是。

我应该不会是先谈恋爱的那位。感觉除了她很难再喜欢别人。但我很积极地告诉她那些接近我的人。因为只有她为此表现出不开心,我才可以看见她在乎我的那一面。



故事早已趋向病态。一直以来我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做什么都想得到她的关注,只要是她我什么都愿意。

这种病态的喜欢,连我自己也受不了。

在这样恍恍惚惚患得患失的期间,我写了两首歌:《夜幕低垂》和《怆》。 (《夜幕低垂》是在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后写的。因为那次见面很不愉快,我只感觉她想要结束,不想面对我。好不容易才约到她一点点的时间,却好像是我在打扰她。当晚就心碎了,边哭边写到天亮。原来她还能这样对我,而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看看彼此或聊聊近况,但她根本不想。我无法站在她的立场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她要在见面后发一则“对不起给不了你我的温柔”的文,为什么不要在见面时好好的说话?为什么要逃避?

《怆》是一天一天累积写的。就单纯act emo。 )

即使一直因为她而受伤,但还是不忍心让她难受。有一次我回吉隆坡,在她家附近的餐厅跟一个朋友见面,就这么巧碰见了她和朋友在一起。但我很怂地没打招呼,因为已经吓的不知所措。她打电话来确定这是不是我。可是我们也只以hi,bye来收场。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真的怕极了她的冷漠。我受不了。晚上我看见她发了一些文,但很快删掉了。内容大概是她说自己很胆小,其实很想好好看我好好说话。我又觉得很难过,当下我是不是应该鼓起勇气回头找她?



后来,我回金宝了。她又开始信息我。一开始是普通地聊。越聊越不对劲,感觉像喝醉了。我打过去没人接。当下的紧张不亚于告白时的紧张。第二天她才告诉我她前一晚喝酒了但没事(她酒量很差)。但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天我就入营了。晚上睡前的时候会找一下她,告诉她我的疲累,或是什么我跌倒了。一边沉浸在有她的关注的安全感,一边在营里训练鼓队的表演。营结束后我又跌倒了,连续跌两次倒。但只要她关心我,再跌一次也无妨。

可是她还是一样不断给我希望再给我失望。她说要来金宝,可以来找我,我说刚好可以来看我的舞台剧表演。我多么希望她能来,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表演舞台剧。可是后来她说不能那天来了。那另一天来吧。后来又说完全不来了。我记得在彩排的时候看到她的信息,躺在观众席上我对着大礼堂的天花板,控制不住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食言。从她说喜欢我的那一刻,就食言了。我一直在想,是我们真的那么无缘,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关于我的事。她不会为了我,推掉其他事。而我推掉所有事去见她,换来的是她的冷漠,和“我要回家了”。

又或许我一直抓不住她的节奏,一直没有作出合适的回应,错过了很多能靠近的机会。很多时候很想冲去她面前,告诉她其实我也很想她。但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也许受伤的不止是我,她也是?我不晓得。

一直在想,如果那些时候我们有见到面,如果那些她想我的瞬间我有冲到她面前,是否后来的故事就不一样了。



再后来就没有机会了。 2017年9月,她去台湾念书了。

离开前只是冷淡地回答我她什么时候飞。看到她在社交媒体上说去台湾的其中一个目标是脱单。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因为那时我刚开始实习,处于很迷茫很负面的状态,没心思去猜测。直到一切稳定下来,我才又鼓起勇气找她。

那天晚上我在地铁站,看到了去她家的那一站。终于我这个路痴懂得了去她家的路,可是她已经不在马来西亚了。只能默默拿起手机简单问候一下。

得到她的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又聊上了。我很想像之前那样,即用着朋友的身份,只要还能联系只要她还没忘记我就足够了,因为我确实了解当下的我不适合和她在一起。当然还偷偷地用力地自私地希望着,这段时间不要有人喜欢上她(怎么可能?),她也千万别喜欢上任何人。反正我不会喜欢除她之外的人。我很轻易做到,只因等的人是她。

身体受了一点小伤,只要她的一句"你怎么了",我就能飞上天。

她跌倒了,我帮不上任何忙,很没用。

这种时候特别能体会到她离我真的很远。

有一天出现了这样像诗一样的对话:

“即使我很喜欢到处乱飞,那也是因为我找不到停留的点。”

“可能你已经找到了,只是还是想飞。”

“可能是我找到的人,都没有让我停留的勇气。”

“那希望你们有一天都会有留住彼此的勇气。”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更是真切地盼望。

(别问我为什么会把和她的对话记得那么一字不漏。因为我恨不得把她说过的每个字都记住。)



我以为故事还在继续,原来早就结束。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

早该在我告诉她有人骚扰我,而她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时,就猜到她已经不怎么在乎我了。

从来不知道难过会让一个人生病,直到2017年12月这一天晚上。她密我。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 做莫”

“因为我也喜欢上了别人。”(真的好想她只是在开玩笑)

“哦”…“不用再讲下去了”“(一时之间我无法接受)

“好”

“为什么要跟我讲?”

“不是说好要告诉彼此吗?”

“谢谢你还记得告诉我。”“不过我喜欢的人还是你。”

打完这句话我就锁在房间里哭了。

我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我措手不及。

就这样结束了吗?你不是说过自己不容易对人动心的吗?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我想要打电话给在台湾的她,至少好好说个话道别。

可是太久没和她说话了,竟然连和她通话也怕。拿了一瓶酒壮胆,就问她能不能通个话。

结果那次通话也很不愉快。就像之前的见面一样,她恨不得快点结束。我有好多话想说但说不出口,也失去意义了。

我问她我们的事,有告诉过她的任何一个朋友吗?她说没有。

可是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她终于亲口说出她在高三那一年确实喜欢过我,而且没有用"不否认"这种字眼。但我总是没有在她害怕的时候抓住她,也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很无助。我何曾不想把所有东西都给她,只是我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她什么时候需要,因为我根本不在她身边,害怕自己的主动造成她的困扰,又害怕她的冷漠让我很受伤。

忽然很自责,是不是我一贯的平淡冷静,剥夺了很多让她勇敢的瞬间。

我们都不够勇敢。

甚至在她面前我很自卑。

最让我难过的是她说:“你要挂了吗?我女朋友不喜欢。”

期待她再亲口对我说些什么,但肯定不是那句:“黄劼意,是时候放下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得出我哭了。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最后,我还是有把想说的话说完再道别。那晚真的很狼狈,不太愿意回想。我卑微到不停要求她不要挂电话,就算不说话我也想听她在那一边的声音,但她一直要我有什么话快说,要挂电话了。

我以后都不会再打给你了,不会再和你对话了,你不能珍惜一下?重视一下?

那晚是怎么度过的,大概是大哭了一场可是另一天还得照常上班吧。

结果我病了一个星期。没胃口进食。去电影院把《coco》这部电影看了两次,两次都是独自去的,去听电影里的歌,去转移注意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孤独到什么程度。我发一个动态,写着 “你说过以后写了歌要和你分享,可后来我的歌都写着你”。我知道她看到了,我故意写给她看的。

"因写歌而相遇,因远离而写妳"。

我删掉为了在台湾的她而下载的line,打算从此不再联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聊天了,不想做别人感情里那烦人的第三者。却又在instagram动态上发了一段我的歌,她还跟我要demo。我就给了她,告诉她听就好,别评论。 (我知道我很不要脸,因为我会把我写着她的歌给她本人听,太丢人了吧。她之前在听我的歌常常会给一些意见之类的,但我不喜欢她用点评的角度来听我的歌。这些歌,我不需要她点评,只需要她聆听。因为这些创作不是来自技巧,而是心声。)

病好了,思绪依然紊乱。一直反反复复想着她。

我承认一直以来我对她的喜欢很无声,很安静。只在自己的心里疯狂澎湃。这种喜欢在她眼里是什么我不知道。至少我把很多对她的喜欢和想念亲手做了一些写了一些垃圾等级的手工和文字送给她。她有感受到吗?而她说喜欢过我,我也感受不到啊?只觉得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不想和我说话,只想从我身边逃开,只会让我受伤。她为我做过什么吗?说那些撩过一百个人的话然后再说给我听?

是不是只有我在自责,没有及时说出对她的喜欢;自责自己那么孤僻,不懂得如何接近别人导致遇见了很想靠近的人却只是越来越远;自责自己太自卑,总觉得比不上她,没有勇气再和她多说几句话多靠近几步。她说我没有在她害怕的时候抓住她,所以她决定放弃了。可真的不是我不要,是我不会。我离她那么远,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连她什么时候害怕我都不知道?那她有吗?我害怕的时候她也不在啊!

也许在对她的喜欢趋向病态的时候,我们就注定是越来越远的人了。

那时担心的是她不喜欢我。我还以为她没有喜欢我。最后她说她喜欢我了,我们依然没有在一起。再后来,她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她可以那么毫无痕迹地不喜欢了,我还那么失魂落魄地尚未放下。

你知道吗?我可以等你,真的可以。我等了你两年,我还可以再等四年,等你四年后大学毕业,甚至我可以直接搬去台湾找你。等我事业有成,等我觉得自己不再卑微,等我有勇气来到你身边。

我可以等你很久,只要最后是你。

可是你不能。你不可以。才到台湾没多久,3个月罢了,就交了女朋友。可能台湾比较好找女朋友吧,可能你这种气质根本就不缺被你吸引的女生吧。交往了还特么记得通知我,真是谢谢了。



难过死了生活还是要过。实习回来,2018年开始了。忙碌的学期开始了。我开始忙表演,忙课业。很忙很忙,参加太多。忙起来,就可以不那么难过吧。

2月的歌曲创作比赛,我拿了《夜幕低垂》去参赛。很可惜主办单位帮我编的曲实在不是我要的东西(即使之前讨论过很多次还是一样),也不是评委们要的东西,我忍到比赛结束后在回宿舍的路上自己一个人才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歌竟然被表现得如此不满意,可能是这首对我而言意义重大的歌竟然被表现得如此不满意,可能是想到她,可能是… …

几天后我在赶着去训练时从脚车上摔下来,又哭了。整片脚黑青肿胀,但她再也不会关心我了。

在这样忙得落魄的期间,出现了一个载膝盖肿的不行的我去看医生,并且在很多方面都很关心我的男生,完好地填补了她在我生活中的空缺。天真地以为我可以因为这个人暂时把她忘掉。我把对她的情感转移到这个人身上,把和她的故事和眼泪向他倾盆倒去。不过后来这个人的举止让我彻底崩溃,因为他扭曲和颠覆了我对世界的认知(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也因为这样,我开始把很多心事告诉很多人,包括和她的事。已经毫无忌讳也无须保留了。你最相信的人到最后都教会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信任的人只有一个,那么你就死定了。所以只要不相信任何人,你也就可以相信任何人了。



当所有表演都结束,一切风波都平息,我的灵魂被抽干又沉淀之时,已经来到2018年尾。

某一天她在insta回复我的动态,顺便问了一下近况,我才把经历的那些事告诉她。那些没告诉过别人的也全说了。面对她我还是很想坦白一切,什么都愿意说。她说心疼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复。甚至她问是不是因为她交了女友我才会遭遇这些事。我能说是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追根究柢还是因为自己太脆弱了。对着手机我又哭了。只是谢谢她,谢谢她还会心疼我,谢谢她还记得我。还是很喜欢她,只是不能再说出口了。然后她告诉我她和之前那个女朋友分手了,现在是跟另一个。

没差,反正不是我。

后来我交了一个男友。他对我很好,很真诚,所以我就决定尝试一下步入这段关系。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几个月就和平分手。分手后还是朋友。还能自在当朋友在我的角度看来是因为没爱过。也许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女生,吧。



再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她回了我发的动态:“毕业快乐”。

整个大学生涯里,都缺了她的影子。

只是她的阴影,一直覆盖着我。





我一直认为喜欢一个人是有原因的,也有深入探讨过自己对于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内向的人,她那十分外向的性格吸引了我。而且我喜欢帅的女生,会音乐更加分。也探讨过为何自己放不下。就如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在那样的环境,能遇到一个我喜欢又刚好喜欢我的女生,真的很难得。加上当时两个人都处于十七八岁的阶段,就是很纯粹的感情。只是我没有资格说爱她,因为,我跟她确实没有相处过太久。也许只是因为那个灯光下的身影,那只手的温度,那个蹦蹦跳跳的背影,就喜欢上了。也不敢说了解她,但如果有机会,真的很想好好了解她。也许她存在在我脑海的形象只不过是一片幻想,但我找不到放弃追求这份美好的理由。她很难得,更是难忘。遇见她之后,我变得很爱撩人。也许很想像她一样,可以那么热情奔放,亦可以说忘就忘。

(还是声明一下我撩别人都是很明显在开玩笑,而且都是直女,不会让人误会)



我一辈子都记得她的生日日期。因为是和我弟弟同一天。每年到了她的生日我都会陷入一阵低落。就是胸口很闷很闷的感觉,整个人提不起劲。有时会简单地祝她一句生日快乐。但我的生日她都没有任何祝福。肯定是忘了吧。



2019年我到新加坡工作。

在一个周末,我写了一首歌叫《五月的午夜》。五月的午夜就是和她告白的那个晚上。那晚的感觉依然停滞不前,也许来迟了,但一直都没变。

写的时候没有特别伤感,毕竟已经好多年过去。只是假日没事做,就把好久之前写的散散乱乱的词凑起来,再加个曲,就成了这一首歌。

我早已失去她的联络号码,我们的联系仅仅是在instagram上。大概我的每个动态她都会看,偶尔会回复,只是偶尔。承认有些时候我发了动态后会看她的名字有没有出现在名单里,安慰自己,她应该还未把我忘记。

但我没看她的动态,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2020年新年后,我从吉隆坡回到新加坡工作。

她突然在insta message我“你在新加坡工作?”

直到如今她的名字出现在手机通知里还是会让我小小震惊。

她说后天会到新加坡一下,想约我下班后一起吃个饭。

我依然害怕见她,但又按捺不住想见她。

我没抱太大的希望,一直认为她会爽约。就跟之前一样,我们总是无缘见面。

虽然这样说,但控制不住脑海不断demo见到她时该摆什么姿态、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即使到现在,我也认为只要她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我就会开始心跳加速,就跟以前一样,但怕的感觉居多。还有我没办法接受她聊她的感情状态,我一定会在见面之后,回家狠狠地哭,跟以前一样。

再说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会尴尬吗?

离见面日子越远,变数就越多。

就只是再多一天而已,我们就能见面了。

约好见面的前一天,我被公司告知我必须回家进行自我隔离14天。 (由于武汉肺炎的爆发,我所居住的亲戚家他们从中国回来,正在进行隔离,所以公司要求我也要隔离)

我超级不想,因为这样代表我不应该和她见面了。但我真的想见她,打算偷偷跑出来见面,最多我戴个口罩。虽然没任何症状表示我不舒服,但也不想把潜在风险传给她。我只想好好看看她。

我还没说,她先说了。

新闻爆出有一个大马人从新加坡回到马来西亚就证实感染,于是她的行程被取消。

上天都不让我们见面。

虽然也不是没预料到会无法见面,但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她说真的很想和我吃饭,但只能等下次了。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呢?

如果你真的想见我,你要不要特地过来?为了我?而不是因为公事,“顺便”来找我?

我正在隔离,不好受。虽然不必上班,但哪儿都不能去。我发疯似地想回家,回马来西亚的家,想去找她。

可是我的假属于休养假,不能出国。

我真的好想立刻飞去找她。受不了她失望,受不了自己对她的想念。

我可以和全世界隔离,但能不能让我靠近你。

关在房里,那种没胃口进食的感觉又来了。

原来5年了,还是没有办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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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还细数着多少天没见着面,如今用年的量词来藏着思念。”

如果最后不是你,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虽然没了那种非要和你一起不可的执着,但每次想起你,想起这份回忆,心中还是有很深很深的遗憾。

你有更多的事要做,你要面对更大的世界。而我不管投入在哪里,最想拥抱的世界还是你。其实我还灭不了心中那一丝小小的期待。期待你能回头望一望我。

遇过多少遍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一个侧脸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让我想起你的人,却没办法再遇上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是的,因为你很特别,至少对我来说。

于是我把对你的遗憾写成歌,用力记着我们相处过每一个零零碎碎的细节,好好地收藏着我们寥寥无几的照片,紧紧地抓住这些回忆,害怕自己忘记了,就没有人记得了,这些就不存在了。

用理性的角度去想,也许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没有拥有就没有失去。在一起害怕分开。我也知道自己有太多的不足无法永远留住你。

至少目前来说还是彼此心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谢谢你。遇见你虽然很后悔,因为很痛苦很遗憾。但你的出现让我勇敢去追求了很多我很憧憬和喜爱的事物,唯独追尽一切却追随不了你。也深刻懂得了在执着中放下执着,以后再也不会那么没有自己地喜欢任何人了。

也许这是你出现的意义?

只能告诉自己,有缘的人不管怎样到最后还是会相遇,对吧。

还有缘的话,我希望我们能重新认识彼此。一步一步慢慢来,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不了了之了。到时我会紧紧抓住你,真的,不再让你离开了。

如果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在心里腾出一个小小的,特别的位置,留给我,和我们的回忆。





(以上总共结合了2016到2020年所抒发的文字,大概是一个从我的角度来记录的一段故事吧。有些部分的字眼强烈了,是因为刚发生的时候就纪录的,并不代表本人现在的立场,哈哈,或者可能是我为我的滥情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说实在的有点恶心,抱歉了,因为都是内心最原始的感觉。其实有一部份还是当时用来告白的文章呢,想想那时也是醉了,真不要face。最后再说一句,《夜幕低垂》<When Night Is Falling> 是一部加拿大女同性恋电影,也是我为这幕黑夜而创作的歌曲。)













记录于2019年新年

記錄於2019年年頭,到新加坡工作之前。

很庆幸自己不是来自破碎家庭,也没有家暴酗酒吸毒的事件在家中发生。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让我耿耿于怀:在家里感觉不到自己被需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不可缺少。挺难受。当我感觉到家人对我做的一切只是责任。妈妈只会在我帮忙下厨的时候才会感慨生女儿好。我多想告诉她,不是生女儿还是儿子好。有不帮忙做家事的女儿,亦有孝顺贴心的儿子。就看你怎么教,就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难道我下厨才让你记起我是你女儿吗?
从小自我价值感很低,因为经常被忽略,被遗忘。原因是家里太多孩子,我不是男的,又排在中间,自然就不是父母的重点孩子。说起来平常自然,可是每次想起还是很无奈,甚至很想哭。这不是我选的。怪自己敏感的个性。如果对这些都不闻不问,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尽管重男轻女,他们却没对我或姐妹做什么很坏的事。还是把每个孩子养的好好的供我们读书。只是在很多生活细节上他们就是会透露出他们的观念想法。比起我们姐妹,哥哥弟弟似乎更值得他们的关心和照顾。每次想起家人,再想起自己不是他们的首要考虑,就会想算了,我不重要。
自有记忆开始就很讨厌自己是女生。听过一些有点受伤的话,比如怀孕的妈妈告诉别人这胎再生女的爸爸就要哭了。好像女儿生出来是多余的。不见一个还是死掉一个也没关系(真的有人这样说过)。或一些偏心的事,比如鸡腿永远是哥哥的,比如完整漂亮的食物一定要留给弟弟(我可以不跟弟弟计较毕竟我们年龄差距大,但妹妹们呢?她们会怎么想?她们也会很受伤吧),比如他们坚持把比较大的房间给哥哥而我们四个女儿就要挤在比较小的房间,比如总是被使唤做这做那但永远不会使唤哥哥、比如放学回来只有哥哥被问饿不饿,比如我们煮东西吃就一定要煮给哥哥否则就是自私,比如明明错的不是自己但还是被责备只因他们比较喜欢另一个孩子,比如我玩哥哥的吉他时妈妈对我说男生玩乐器会比较厉害。好像我们生来的性别就注定不能拥有一些东西、不能做一些事、做不好一些事,或一定要做某些事。而哥哥什么都不用做,就自动拥得长辈的疼爱。亲戚们看哥哥弟弟和看我们姐妹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记得有一天,我私底下画的一幅画,关于婆婆对着我说鸡腿是给哥哥的画,没藏好被妈妈發現了。她拿着摇来摇去,公告全世界:"醬惨咩?你要鸡腿我買給你吃啦"。那一刻我恨死她了。她不明白我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鸡腿。她不理解就算了,为什么要侵犯我的隐私,甚至在大家面前羞辱我?
以前哥哥性格很不好,他那么不好大家却还是对他那么好,因为他是长子嫡孙。我付出最多想成为那个最孝顺的孩子却没有用因为我不是男的。走路外八是因为我小时候在学男生走路的样子,走着走着就改不回来了。那时想能多粗鲁就多粗鲁吧,不是男生至少像个男生。好渴望他们的关注。那段时间的厌世感很巅峰,有时觉得自己快疯了。不喜欢我的性别干嘛把我生出来,还要为了养我而破费?那时我只是个12岁不到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家人在我需要他们的时候,在我年幼无助的时候,没有好好爱我。
另一个巅峰到了。时间来到青春期,是时候建立一些兩性价值观了。爸爸和哥哥就塑造和代表着我眼中男生的形象。因为讨厌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父亲我感觉不到爱,又因为叛逆期好几次被他拿着棍子来打。加上他常常对婆婆大小声,哥哥也是。叔叔们和姑姑对婆婆的态度,还是孩子的我也能分辨谁才是真正有一片孝心),所以开始厌恶男生,总觉得男生都是自私自大不懂得孝顺的生物。却又矛盾地讨厌着自己生而为女的性别。有一段时间憎恨自己的性别到想要自杀重新投胎只为不要做女生。后来可能就这样喜欢同性的基因就被激发出来了。因为通过“喜欢女生”这件事,我会比较好受,会觉得自己跟她们是一样的,才比较能接受自己作为女生的身份。从那时开始,我种下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我要保护所有跟我一样的女生。因此我喜欢过的对象都是女生。但她们并不是“跟我一样的女生”。她们在家里都被当作是宝,只有我才是不被重视的那个。我以为我在实践内心的想法,但其实我想保护的是那个受伤的我。我没有成功保护她们,却是希望她们保护我。她们也没有保护我,因为她们不喜欢女生。总之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快乐。总感觉被世界遗弃。
现在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自己照顾自己。早已不需要家人一视同仁的对待或照顾。偏心的戏码仍在上演,还是会稍稍难过,但不会像以前那么偏激。我不讨厌男生了,也很喜欢自己的性别,爸爸对我比以前好(但有时家人对我做的事让我感动了,我也想一定是因为我比较少回家他们才会这么做的),哥哥的性格改善了很多,但有些事就是留下来了。我走路还是外八,我还是粗鲁,我依然喜欢女生。我不怪他们,可能我天生就这样。但他们永远不知道之前对我造成过什么。我为这些事偷偷哭过多少次,伤害过自己多少次,为了讨好他们付出过什么,当别人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在跟自己的性别纠结,我花多长时间来消除对男生的不好印象,花多长时间喜欢回自己的性别。有时就觉得我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打破跟他们之间的隔阂,因为有些事他们忘了我还记着。不是忘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举动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可能他们也不在乎我是否被伤害。我知道这种重男轻女的程度比起以前的年代来说已经好很多很多了,可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事我也没有办法释怀。可能我很玻璃心吧。我一直以为我释怀了,但每次看到只有哥哥弟弟享有他们的关心,童年的事再度袭来伤害我。
做过很多梦,被家人抛弃被遗忘被忽视的。潜意识里好害怕被丢弃被忽略。如果唐山大地震的情节发生了,相信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救哥哥和弟弟。好希望家人能好好陪我过生日。好希望他们看待我的出生是一件美好的事。至少让我感觉我被生出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和家人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了,即使是陪他们过他们的生日(家里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最多出去吃一餐,但我都不在家)。现在他们记得我的生日的话在手机里小小一个祝福都会让我觉得受宠若惊。还記得8岁生日當天被妈妈责备时,她说"生日大完?"也記得有一次她在准备生日禮物,我问那是谁的,她說"我給我学生的啦!"我的生日在不久后,却没我的份。那時侯想,难道你的亲生女儿,还不如那些学生吗。有一年母亲节,我買一朵花送她,却被骂"你很多钱啊?!有钱直接给我更好?"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对着我说那些不要以为你很重要的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才会如此讨厌我?可能她成为了很多学生心目中完美的辅导老师,她了解很多问题学生的內心世界,可是她成为不了我想去歌颂的母亲形象,她也倾听不了自己孩子的心声。
长大后,我一直想像个大人一样面对这些事。可是童年的伤要我怎样像个大人一样不在乎。可能我可以选择远离一些,这样这些伤人的画面就不会影响到我了,便可以假装不在意。所以我离家工作去了,就像之前离家念大学一样,不在家就不会难过,真的没有关系了。
我愧疚自己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因为长时间待在家里会让我想逃。不是不重视亲情,只是多年来受到的忽略真的让我很受伤。很多时候不想再被这种情绪捆绑。离家念大学或工作的决定除了是能够自力更生和出去闯荡,还有一个原因是无须朝夕面对那些令人伤心的画面和话语。我想只要我回馈金钱和偶尔回家关心一下就足够了。对他们是否只需要有责任,因为他们也是这样对我的?
我承认,其实自己也並不太关心他们。在外生活,我很少打电话回家里,偶尔会打给婆婆而已。通常都是爸爸打给我,要是出现妈妈的名字,九成是爸爸叫她打给我的。我没办法和妈妈聊很多,總是几句就止。小时候曾经想要和她分享我在学校的事,她说了一句"不要烦我"。从此门就永远被关上了。
这些事默默影响着我的人际关系和亲密关系。很多次想从外界寻求慰藉,希望有人告诉我我是重要的、值得被爱的。可能人都是这样的吧。会在亲密关系中寻找童年的失落。中学时期喜欢的女生是因为在她们身上我感觉到自己极度被需要和被重视。又或者她们身上有着很多我童年至今很憧憬的东西,比如家人亲戚朋友的重视,比如自我意识感强烈的个性,有别于我这个自卑懦弱的性格。大学时期才开始尝试交男友,因为我想尝试接受男生,想证明给自己看其实男生不一定很坏。但在好几次感受到他的忽略后,我暗地里哭得很凶,有窒息的感觉。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起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跟我在家中的地位一样:卑微、可有可无。甚至为了发泄这两方面带来的负面情绪,我对他说出很伤人的话。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希望有人理解自己的这种极度不安全感。是不是我生来就是被冷落?是不是没有人会珍惜我的存在?想到这里,我知道我一直在亲密关系中渴求得到童年缺失的东西。因为不管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会很希望他能帮我弥补一些空缺。我明白这个缺口是除了自己谁也无法填补的,但是要如何自己填满?
这伤口,不知道如何缝补。它像一个黑洞,不去触碰就仿佛没有事情发生过。可是一接近就会被吞噬,那个感受没有边际。是不是只要去想他们的好,珍惜他们的好,就比较好过。是的。有些时候,他们对我真的很好。他们特地为了参加比赛和表演的我前来观赏、他们不曾缺席我的毕业典礼、婆婆会在我回家时煲补品给我、妈妈虽然总是把我忘记但有时也会及时弥补、爸爸记得我喜欢歌曲创作还陪我一起去看表演、为了帮我修电脑没时间补眠、为了载我到机场没睡好、道别时他的眼神有点复杂……有时他们好到我很愧疚自己还对以前的不愉快耿耿于怀。可能我该体谅他们,由于太多孩子,很多时候真的无法兼顾每个孩子的需求和情绪。而有一个道理叫不会闹的孩子没有糖吃,而你偏偏乖巧至极不哭不闹。
別只记着伤痛,还要记得感动。我提醒自己。也许该谅解他们为人父母的无奈,并且牢牢记着那些他们对我好的时刻。再次掉入失去安全感的深渊时,拿出来拉自己一把,告诉自己,其实他们也很爱我,虽然不是最爱。


补充:上一次回家,我问妈妈为什么生我出来,她回答是意外。所以我的名字,劼意…意外的意?


紀錄於2018年,大三第一個學期。

2月27日 无限谱创作比赛 - 参赛者
3月3日 汪得福嘉年华 戏剧表演《国王与乞丐》- 演员,饰演苏菲王后
3月24日 团缘夜 歌唱剧 - 演员,饰演大魔王
3月31日 布叶瓦龙狮鼓公演 – 表演者

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敢在拿FYP的学期里跑去参与4个活动的参赛者/表演者。就一股冲动,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也自以为能撑过。
那段时间里,经历了排满晚上和假日时间的练习、结束了这个练习又赶着去下一个练习、练习时间撞在一起不知道要如何分身、面临着由于心很乱而无法投入及演好角色的压力、跟不上体能和表演进度的压力、差点被砍掉表演身份的压力、课业跟不上赶不完的压力、考试读不好的压力,过着随便塞东西进嘴巴的晚餐(那段时间真的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吃饭,但我依然肥因为我塞蛮多的)、没时间大便的昼夜(尤其是表演前几天和表演当天,根本没时间酝酿)及头发还没干就匆匆睡去的凌晨,还有一个因为太累而不小心自由落体式跌倒的晚上。
总之就是身体累,心更累;生活乱了,事情也烂了;每个都想做好,却每个都做不好;很想分身,而身上全是伤痕。不知道跟自己纠结了多少次,对抗了多少次想放弃的念头,多少次被负面情绪淹没至失去理智。一直在想,我到底在干什么。这些喜欢的事物,怎么变得如此厌恶。只能告诉自己,熬过就好了。
终于所有表演都结束了。怕了,真的怕了。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时间、要不断切换角色身份、不断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及而必须跟各方面道歉的生活。但不后悔,还有收获,也值得了。当然课业被我搞得一团糟,FYP直接被reject。
于是决定下一个学期直到毕业,什么也不参加了。好好沉淀,好好疗伤,收起玩心,追回逝去的课业,不然都快要连自己读什么科系都忘了。


补充:回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折磨,压力大到没有喘息的空间。又或者我的抗压力不强吧哈哈。带着伤表演,表演完又带着伤继续生活。记得表演完打鼓后的几天,跟朋友去夜跑,突然剧烈背痛。然后我的腰骨痛之路就在那一刻诞生了。(之前是时不时痛,但那一晚后就开始日日夜夜的痛)不知道是不是太卖力的练习就伤到了。有一段时间痛到影响日常生活,竟有一丝后悔去参加鼓队。不过痛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哈哈。现在过着上班的日子,很想念以前一起练习一起表演一起玩闹的大学生活。

2016年3月5日 星期六

肺腑之言

从吉隆坡到金宝读书,差不多有一个月多的时间。
金宝和家里的距离并不远,爸爸说过一句让我有一点感动的话:要是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半夜都可以赶过来。
还在中学的时候,我很想去外国读书,去中国去台湾,好像哥哥那样出国留学好厉害的感觉。可是当真正要做决定的时候,我不想了。因为我发现我有泛滥的思乡情怀,而且也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面对一切,我还很幼稚啦。根本没有离开家里到外面读书经验的我不想一年才回家一次,而且还要很贵很贵的机票才可以回到家。所以就选了一个环境优美、山明水秀、算是我想读的那种大大的大学而不是一栋楼的大学、不会离家太远又可以住在外面反正我没有试过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拉曼大学。(说真的我只是看上了它的环境而已。)但是出国留学的梦想是不会放弃的哟,读硕士的时候再去外国啦,到时可以一切都靠自己了。

为了争取奖学金名额所以决定January intake。这个决定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本来想在等上大学的期间做临教玩一玩,赚了钱买鼓买钢琴,因为我真的想学很久了。可是一月开课,让我只当了5天的临教,没有赚钱了,还花一堆钱。那5天也不简单,每天面对像战场一样乱的课室、正在打仗+欠打大于可爱的学生、还有一堆文书工作。一共发了两次火但是有效时间只有一分钟,因为他们会忘记你发过火。也实行过《不理政策》,这个好像比较有效。那5天还勤于奔波励志和中华,因为要写推荐信。小学放学后,就任烈日刺痛着我白皙的肌肤,任那双超级不舒服的做老师穿的鞋子摩擦着我薄嫩的脚皮,任一大袋重物被我疲惫的肌肉紧提着,我一身惹来旁人异样眼光的奇怪装扮(因为老师的服装一定要裙子嘛)地从励志步行到中华处理然后再步行到巴士站。精神和肉体都好痛苦。5天后我就有一点欠打地离开了,去上大学。

一切来得太快。申请申请然后就录取然后就开课了。心理上根本没有时间去准备。一开始当然很不适应啊。想逃离想回家。那些风景在我眼里看起来一点也不漂亮。半夜惊醒发现原来自己不在家,一股深深的失落,带着悲伤再睡去。上课的方式一切和中学相差得那么远,又全部英文,根本就听不懂,挫败感严重侵蚀我的自信心。我知道长大是要改变,要走出舒适的范围,所以才不想长大。想法依然是那么的幼稚。那段过渡期整个人很颓丧、充满负能量、讨厌自己为什么那么烂、什么都讨厌。

第一个星期过了,就回第一次家。那真是开心的一天,想到上完课后就可以回家,心情超好的,校园的风景美了。只不过离开家里一个星期而已,那种兴奋感好像一百年没回家一样。也好像一百年没见到家人一样,觉得弟妹长高了。可是在家我还是因为小事发脾气了,我的情绪管理真的不好。我希望我是可以更珍惜和家人的相处时间的。在家里过了3天,又回来kampar。那时盼望着的,就是下一次的回家,新年的回家。还要等两个星期才到新年。开始慢慢适应了这里。还和朋友去talent time玩了一下,那是在大学的第一个舞台。

新年前,朋友都比我先回家,所以我独守空房了一个晚上。因为家里很多人的缘故,很少一个人在家,也没试过一个人过夜。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不过其实我真的很胆小,害怕自己一个人尤其是夜晚,但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度过了一个晚上。很安全,没有事情发生,其实好像也不用害怕什么,恐惧都是来自心理的。第二天,终于懂回家过年是什么感受啦,还是爸爸载着一些兄弟姐妹一起来的,也经历了第一次在highway巨塞车的滋味(因为我的老家就在自己的家所以新年都不用回老家所以没有经历过新年highway巨塞车的滋味)。

新年期间在家一个星期真是开心。我会多看看好好地看爸爸妈妈的脸,因为以后不会常看到。婆婆说我没有用,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我也觉得我没有用,因为我不打电话给她是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要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她那些关心的语气我招架不住。接了她的电话我也好难过,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奖学金面试后的两个星期依然没有消息,真害怕拿不到。奖学金是必须拿到的,因为真的很想很想减轻家人的负担。结果是拿到了,迟了一个星期的通知。这是在新年期间收到的通知。回想起小时候连奖励金和奖学金都分不清的我现在拿到奖学金了,真是有一点自豪,虽然这不是很geng的奖学金和很geng的学校。奖学金加生活费,好开心啊,我终于可以不用花太多家里的钱了,爸爸的负担可以轻一点,可能还有钱买乐器给我哈哈哈哈哈。所以我要读好好来,不然考不好就没有奖学金了。

新年后,又要回来kampar了。因为我的床脚断了(我太重了吗?),新年前爸爸就说要给我一些工具让我弄好,还讲了好几次告诉我怎么弄才稳。结果把我载回来kampar时,他还是亲自帮我弄好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和第一次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我敷衍地说byebye,但心里好想和他们一起回家去。我是多么不想回来,我想任性地回那个真正的家。我是一个18岁又4个月的成年人,心智却好像只有3岁的小孩子。

渐渐习惯大学的生活。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是想家了。其实睡得着也在想。想家是无时无刻的嘛,看什么时候轻微什么时候浓烈而已。妈妈通常关心的是我的健康和卫生状况,还给了我一些补脑的药啊那些和叫我换床单。婆婆是最照顾我的人,从小到大,她对我的照顾是我永远都报答不了的。当我像个老人一样这边痛那边痛,都会第一个告诉她,因为知道她一定有配方和仙丹让我好起来。可是离开家里,她不在我身边,每次我这边痛那边痛时,不知道找谁好,好无助。她生日那一天,我晚上才回到宿舍,很累了,还是录了一段自弹自唱生日歌的影片祝福她。我弹唱过那么多次祝朋友,却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祝家人。
最感谢的人是爸爸。未来的路怎么走他帮助了我很多很多。毕业后才更明白他的辛苦和奔波。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称爸爸为英雄,因为以前和爸爸的关系不怎么好,和他激烈吵架愤怒对抗比较多,也觉得他没有在理我们。但现在我明白了。他真的有在为我们遮风挡雨,只是我没有看见。有天晚上我要叫外卖的时候,他突然打给我。他说他们在家庭聚餐,却吃不完。如果我在,就吃得完了。这句话是否隐藏着我的缺席让他们不习惯?然后他有丰富的安全意识,他教了笨笨的我很多安全意识,让我不至于笨笨,而只是笨。

然后来到这里hor,我的胃口变超好,好像二度青春期发育酱。一直吃一直吃,饱的感觉只维持几分钟而已。不是一次吃很多,而是吃很多次。我怕变肥也。每次在吃一些饼啊大大包的东西都觉得好无趣,因为在家有很多兄弟姐妹一起抢,吃不完的现象是很难发生在我家的除非是很难吃的东西,这样才吃得爽。现在没人和我抢啦,一个人吃有点小郁闷。唉我觉得自己超不健康啊,天天凌晨才睡,吃进去的也是一堆不健康的东西,身体要坏掉了。

写了那么多也不懂自己在写什么,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我好想自己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如果很想你就会说很想你那些。可是这些话我绝对说不出口。也不想让家人知道其实我很想家但,我确实是。我只敢在这边偷偷写一堆。

下一次回家不懂是几时leh,最近要赶assignment和考midterm所以不能回家。也不想一直回家啦浪费钱。我突然好想学溜滑板哦,等sembreak回家慢慢学。




2014年7月27日 星期日

一个孩子生出来不是给你衬托出另一个孩子的
你一句偏帮的言语一个不理智的裁决一个偏心的举动就伤害到一个幼小的心灵

希望你们能正视和重视一个对你们大喊偏心的小孩


2013年11月3日 星期日

你是天使

小时候 常看到一个同校的女生 推着坐轮椅的妈妈 不论走到哪里。
我不认识她 所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 我在超市看到她 就像几年前那样 推着坐轮椅的妈妈。
我不认得她的样子 却认得她对妈妈那不离不弃的双手。
她染了头发 金黄色 像叛逆的少女
可是在我眼中 她是那么的乖巧懂事。


从小到大,你和母亲共同留下了好多的轮子穿插脚印的痕迹。